译注：呜哇收到了好多回复好激动…但是最近工作真的超忙光把每一章赶出来就用掉我所有摸鱼时间了=A=

顺便我翻译基本是完全的意译流，估计肯定会有和原文感觉有出入的地方

翻这篇总体感觉就是一直在学习盖文fucking的三段活用233333

 

顺便，Lofter要怎么看自己文章的网址？想每章前面做个目录然而并不会？？？

Ch.2 Dead Rights

 

    当他们来到实验室时，如果将盖文此时的情绪形容为非常非常糟糕就太过轻描淡写了。

 

    “他妈的傻叉富勒。他妈的傻叉仿生人。”

    “他妈的傻叉仿生人拥有工作正常的音频传感器。”理查德背着手站在警探身边插话说。

 

    “他妈的。傻叉。仿生人。”盖文觉得自己像是个小孩，抱着手一边不耐烦地等着实验室技术员拿来他的报告一边跺脚。“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能直接把结果发邮件给我，就不用跑这一趟了。”

 

    他们已经等了整整五分钟，而这并不是让盖文最烦心的地方。仿生人现在和他如此靠近让他心烦意乱。甚至有些疑神疑鬼。他知道仿生人其实并不需要呼吸，但它稳定的呼吸频率让盖文很是在意仿生人的存在。

 

    又过了几分钟，盖文恼怒地吐了口气。“他娘的怎么这么久？”他咬牙说道。

 

    从他视线的一角他能看到RK900皱起了眉头，LED闪烁着黄色。它注意到了什么。

 

    “干嘛？”他厉声说。

 

    “待在这。”它用极其严肃的语气命令道。

 

    “你他妈别对我指手画脚。你他丫要去——”

 

    RK900把手拍在了盖文的嘴上扼住了他的声音，而仿生人温暖的温度让他感到惊讶。他一直以为它们会是冰冷而冷淡的。毫无生气。

 

    “安静。”它带着坚定的表情说道。“事情不对。”

 

       盖文本能地拿出了他的武器，看着仿生人向实验室技术员的办公室前进。看到房间里的一瞬间它停止了动作。盖文紧紧地跟着，在转角处观察情况。在他的大脑终于理解了眼前的惨状后他睁大了眼睛。

 

       “我的老天。”他勉强喘出一口气。

技术员已经死了，面朝下倒在他自己的一滩血液了。现场明显有挣扎的痕迹：四处飞散的纸张，倒下的椅子，墙面上留下的沟槽和抓痕。盖文冲过去跪在那人身边，拼命地想要找到脉搏，某种能说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征兆。

 

    什么都没有。

 

    盖文转向仿生人：“上报吧。”

 

    RK900点了点头。LED因为在联络警局而变成了黄色。

 

    “这里是里德警探的仿生人，警号40292，现在在第五大道与普度大道上的底特律鉴定实验室。代号10-39，有伤亡，嫌疑人在逃。”

 

    盖文警探的仿生人。

 

    盖文注意到死者的手中有张皱成一团的纸，他弯腰捡起纸球并小心地摊开。纸的表面用已经蹭花的蓝色墨水写着一些数字。他不知道这些数字的意义是什么。这是废纸吗？应该不是。但现在绝对不是问这些问题的好时机。隔壁房间突然传来的玻璃碎裂声警告他们其他人的存在。

 

    嫌疑人还在这。

 

    盖文正要给仿生人下指令，但RK900已经行动了起来，正近乎静音地朝门口移动。

 

    他来不及责怪这台机器。一个男人从另一个房间里跳了出来，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刀。

 

       仿生人躲开了，就好像它能准确判断出男人什么时候会在哪里试图攻击一样。通过手掌时机精准地推出，RK900按住了男人的气管。盖文带着震惊和敬畏看着嫌疑人蜷起身子喘息着。

 

       “什么鬼。”这是盖文上前给那人套上手铐时唯一能说出的话。他踢开了尖刀，看着它滑进一张实验桌的下面。“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的分析程序让我能提前预演场景。我只是对最可能发生的结果做出反应而已。”仿生人微笑着说，好像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似的。它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骄傲。这怎么可能？仿生人能感到骄傲吗？

 

       “高科技，知道了。”

 

       “你在犯下错误，”嫌疑犯勉强说道。刚才的撞击让他的眼里涌起了眼泪。“他们会杀了你的。”

 

       “你他妈闭嘴。你有权利保持沉默，那之类的。”盖文厉声说道。

 

       “警探，我相信你应当为他宣读米兰达权利的全篇不然——”

 

       “我说了你他妈闭嘴。”

 

       今天是我人生中他妈的最漫长的一天，盖文苦涩地想着。他妈的。最漫长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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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了解到他的名字是艾伯特。5英尺6英寸高，192磅重，淡褐色头发和绿色眼睛。两手手臂上都有几处容易辨认的纹身，全都是极端反仿生人主题。有了这些信息理查德就能在DPD的数据库中提出与嫌犯完美匹配的资料文件。

 

       “他上一次被逮捕是大约一年前，还在仿生人革命之前。”RK900对盖文解释说。他们正在单向镜的另一边观察着审问室里的嫌疑人。他被铐在了金属桌上，明显不怎么舒服。盖文安静地听着仿生人的报告。比起他自己亲自做所有的文书工作，听这坨塑料报告要方便多了。很有用。

 

       “2037年的时候他因为持有和发放红冰被判刑。因为是初犯，他被判处一百六十小时的社区服务。”

 

       “妈的他是怎么逃掉的？”

 

       “据我了解，他的母亲在当地政府的影响不小。”

 

       盖文哼了一声

 

       “妈宝男。”他们俩同时说道。

 

       盖文眨了眨眼。这可真奇怪。

 

       “好了，迪克（Dick）。”盖文匆忙说。“快去审问这个混球吧。看看他知道什么。”

 

       “是理查德。”仿生人举起一根手指纠正他。

 

       “随你妈的便。”

 

       他发誓他听到仿生人叹了一口气。

 

       艾伯特的脖子上RK900曾精准击倒他的地方开始形成一片深紫色的淤青。眼睛布满血丝，但那是因为他在哭泣。盖文立刻就能认出这些症状。坐立不安，红肿的眼睛，无法控制的抽噎。红冰。

 

       盖文在艾伯特对面的金属椅子上坐下。这件房间里所有的物件都被固定住了。RK900保持了一定距离，靠在盖文身后的墙上。知道有这么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他让警探感到有些不舒服。他的脊背上感到一阵发凉。

 

研究着他。

 

       “说说为什么我会在这。”盖文皱着眉开口。他在桌上放了一个文件夹，用食指敲了敲。

 

       “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蠢猪。”

 

       哦，这会很有意思的。

 

       盖文打开文件夹露出几张受害人和罪案现场的照片。他选中最上面的一张照片转了过来好让艾伯特好好地看清楚。

 

       “你认识他吗？”盖文问道。

 

       艾伯特不愿看照片，于是盖文继续说了下去。

 

       “因为我认识，这里几乎所有的警员都认识他。他的名字是托尼·蔡。他有一位妻子，三个孩子，还有一个还未出世。而你杀死了他。”

 

       除了他不断的抽噎，艾伯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对于袭击自己人的家伙我们可不会手软。”盖文陈述着。他的语气冰冷而尖锐。充满了嫌恶。

 

       盖文能听到RK900离开他站着的墙角走向了艾伯特。他避开了与嫌犯的眼神接触，在另一边的墙上找到了一个让他舒服的姿势。盖文差点得意地笑出来。如果仿生人有让他感到不舒服，那么这个极端反仿生人的红冰瘾君子在有一个仿生人的关注下绝对会更加局促不安。艾伯特没过多久就开始在他的椅子里心神不安地扭动，不断看向他背后的仿生人。

 

       “你是什么型号？”艾伯特问道。他的声音很紧张，开始下意识地摩挲他众多纹身之一的轮廓。这是一个知名反仿生人组织的符号：上级者（Superior）。

 

       理查德立刻露出一个微笑。“我的外套上写着呢，傻叉。”

 

       盖文差点笑了出来。差点。

 

       “伙计，去你的。”嫌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去你的，还有你们整个族群。” 艾伯特抬头怒视盖文。“你喜欢和这些东西工作吗？总有一天他们会替代我们所有人。”

 

       盖文心里有一部分想要同意他。不，他不喜欢和仿生人一起工作。他们太过完美也太过机械化。而在警察这一行，你得灵活。机器永远无法把工作做得和他一样好。它们没有知觉，冰冷。它们只是一行行代码，无法做出道德上的抉择。临到关头，它们无法在瞬间根据事理做出正确的抉择。它们会将计算和可能性作为根据。他不会想看到仿生人替代警员的那一天的。

 

       “我们在问你问题。”盖文冷酷地回答。他将对话方向重新调回手上的案件。“听着，你会被判处过失杀人。告诉我们需要的信息 。”

 

       “不了，伙计。”艾伯特轻声笑了起来。“这罪名可轮不到我。”

 

       “因为你的妈咪在照看着你？”RK900询问说。它挑起了一边眉毛，声音居高临下。

 

       “他妈的闭嘴你这个垃圾。”

 

       “我们抓到你了。”仿生人继续说道。盖文看着艾伯特的姿态逐渐溃散。看来红冰嗑嗨了真的非常痛苦。

 

       “去你的！”艾伯特尖叫着。

 

       “你拿着谋杀武器在谋杀现场被发现。楼里的监视器说明你在案发时你在现场。你试图袭击警员。你在现场被发现时处于兴奋状态。”RK900不断攻击艾伯特的软肋，一字一句地说明真相。

 

       冰冷，坚硬。完美。

 

       “这些可对你不利。”盖文说。“说出我们需要的信息，也许我们能帮你。”也许。

 

       艾伯特开始抽泣，恶心的泪水从他的脸颊上滑下，还有鼻涕从鼻子里淌下。

 

       “如果我告密他们会弄死我的。”他难听的哭声中喘息着说道。

 

       “谁会？”盖文施压道。

 

       “上级者。”

 

       盖文朝仿生人看了一眼，它的LED已经开始随着信息搜索闪烁着黄色。

 

       “他们会杀了我，然后他们会杀了你。”艾伯特继续说着。“特雷弗路与布鲁克林大道，四十七号公寓。”

 

 

       盖文皱起了眉头。他能感觉到他的姿态出现了裂痕。理查德注意到了。

 

       “你是怎么？”警探用手拍在桌面上厉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怒气在他的体内暴涨，仿佛要让他的脑袋炸开一般。

 

       仿生人迅速走过来，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

       “结束了。”理查德说。“走吧。”

 

       “你他妈怎么知道我住在哪的，你这个混蛋？”盖文排开了仿生人的手，前倾抓住桌角稳住自己。

 

       “警探，”仿生人加重了语气。“够了。”

 

       仿生人开始将盖文朝门口拖去而盖文还在不停地大喊大叫

 

       “你这个混蛋，回答我！”

       “他们会杀了你的。”这在移动门关闭并阻隔了盖文视线前艾伯特说的最后一句话。

 

       “操！”盖文叫道。他握紧了拳头，非常想要揍些什么。他想要踢坏一些东西。他愤怒地无以复加。

 

       “里德警探，”理查德冷静地说。“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盖文重复说。“你他妈在逗我吗？你要我怎么冷静下来？”

 

       “我们应该将我们的发现报告给富勒队长。”

 

       此时他才发现仿生人依旧稳稳抓住了他的手臂。他用力推向仿生人的胸膛让它不得不退后一步。在变回蓝色之前它的LED闪成了红色。

 

       “别他妈碰我，”男人跺脚走开之前嘶声说道。“操。”

 

       理查德看着警探离开，冷灰色的眼睛看起来有一点失望。

TBC